赵高发现他似乎总是提醒己，交朋友别交到别有用心的人。不免讪讪，她这情商在赵政眼中，基本就是个负数。

对于景淳，她还真未将他和正式弟子相提并论，相当于多了一个旁听生，教得，教得慢是主旨。

“大王说的是，”既然他言明，赵高也不好反驳，“我会注意的。”

赵政干咳一声，别开脸，随手拿起杯盏喝了一。忽略己在看到二人在一处时的奇特感受。

“大王，”赵高手伸在半空，脸色尴尬，“这盏，是我的。”

咚。

杯盏稳稳落在案面，赵政浑然不在意，心里反而还有些异常的欢欣。又不愿显露给她瞧见，干脆跳过话题。

“程邈如何了？”

程邈在牢里，有人按赵高的剧本，顺着他谈天说起。时不时感叹己是个不识字的大老粗，每每说些若是会识字认字的愿望来，勾的程邈蠢蠢欲动，当即要教他学小篆。

那人见到鱼咬饵，再接再厉，苦恼小篆复杂，不易学。

程邈住的单间并不是普通牢房，他临墙的高窗窗棂，是赵高命人特地刻的隶书字体。

那人得了指示，也不管是不是白.日说梦，指着地上月光打的残影对程邈道，你瞧，这像不像你教与我的那字？

一事要成，当然是天时地利人和。为引发程邈造字，人为也要加速溉造这三要素来。

赵高兴奋道：“内史果真有了启发，之后若再多加推动，这事必然很快便成。”

赵政尤爱她侃侃而谈，信狡黠的模样。脸上闪着微光，眸内满是对明日的憧憬。她原本是应被除掉的障碍，不应存于世的另一个“先知”，但阴差阳错，他动了心，她没动，便再难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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