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

脚骤, 要跪去求饶，安惟翎伸手架住，“齐玉，灯。”

袁玠乖乖走过去拣了火折，起油灯，望向安惟翎，“阿翎，——”

安惟翎抬手制止，就着灯光去看，“有些面熟，是崔姨的丫鬟？”

竟是客居在他府上的丫鬟？袁玠皱了眉，心头薄怒又起。

安惟翎问话时无嗔无喜，却教人不敢动弹，这般威压之，颤声道：“是……”

安惟翎头，“己要来的？”

抱臂，一个哆嗦，不敢声。

“己要来的？”安惟翎着伸手去抬。

慌忙闭，“是……”

“睁。”

不敢不从，缓缓睁开，看到安惟翎摄人的眸，慌忙错开。

安惟翎放开，“己站稳。”

踉跄了，稳住弱的身形，拜道：“谢大帅……”

谢？安惟翎仍是定定看，语气平和，“供幕后主使，留你一命。”

袁玠亦想到这层，冷觑，余光看清他的，一颗心沉底。

“大帅明鉴，婢是……愿……”

不过十岁的年纪，心思单纯，架不住安惟翎这等沙场上摸爬打的人一通吓唬。

看着袁玠时，爱慕，亦不似作假，安惟翎信了七八分，走过去在塌上坐，拍拍身侧，袁玠意，挨着并肩坐了。

气度光华，并连理，此这般才堪称良。

掩饰住黯然，“婢罪该万死……”

“慕艾乃人之常，你既非受人指使，帅不伤你命。”

樱微张，愣了半晌，又拜，“谢大帅不杀之恩……”

“慕艾是不错，你选错了人。”

头愈发低去，“婢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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