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似乎已经猜测到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它隐在厚重的灰色云层中,持久未现。
凉风飒飒。
呼啸的寒风吹落了树上仅存的几片叶子。
孤零零的深灰色枝干望着那被风卷走树叶,沉默不语。
李伯家,院子外。
司匡与衡胡皆左手按着佩剑,坐在地上,闭着双眼,调整呼吸。
二人为了到达这里,硬生生地走了一个时辰。
再加上白天长时间赶路,早就疲惫不堪。
司匡还好,赶路的时候一直在睡觉。
衡胡就没那么好运了。
除了停下休息的功夫,一直在驾驶马车。
因此,士卒进去通报的功夫,他已经闭上眼睛,打着小呼噜了。
“呼呼Zzzz,呼呼Zzzz,呼呼Zzzz……”
司匡也好不到哪里去。
双眼欲睁还闭,眼皮沉重,只是时不时地让眼皮露出一条缝,望着那扇刷着崭新朱砂的红色大门、望着门上威风凛凛的辅首(门环)。
倏而,一阵皮甲铁片碰撞的声音传来。
“哗啦啦!哗啦啦!”
进去通报的那个士卒快速走了出来。
司匡见状,轻轻晃了晃衡胡,“衡兄醒醒,出来了!”
“啊?”衡胡肿胀的眼皮微微一动,稀里糊涂的醒了过来,“哦。”
他拿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腮,企图清醒清醒。
而司匡率先起来,走了上去。
他向朱红色大门内望了望,对士卒抱拳,微微一笑,“敢问兄台,蔷夫何在?”
士卒挥了挥左手,“李公不在,白天的时候去县内,向县令高公汇报最近政务了。你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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