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颠颠簸簸,若不是步珺乃是习武之人,恐怕骨头都被这路和从未驼过人的驴给颠碎了。
“奇了个怪了,这一路上也没听人说剑门那边怎么着了啊。”筐里的草没了大半,一半儿不知道掉到了路上何处,另一半儿则是被驴趁着步珺不备给吃了去。
步珺一把从驴嘴里夺过嚼了一半儿的草,“行了,你别吃了,你说落郁该不是诓我的吧?”
“不应该啊,也认识快十年了,何必骗我呢?”步珺和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拿着手里的草料逗着驴,驴自然是回不了话儿的,只是一个劲儿的晃着头,想要从步珺手里吃到草。
三清门本就在豫章府南部,如今已然到了桂林郡的地界儿,山高水重,自然是少有人烟,要不就以步珺和驴聊天这种行为,估计早被人当做疯子抓到官府里去了。
又往前走了几里路,到了豫章府、桂林郡与衡楚郡三地交界的贺州道,路前正好有送亲的队伍,步珺就在后方避了避,让花轿走在前方。
说来也怪,送亲的队伍静的出奇,既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高头大马,步珺正惊异,毕竟这些年来步珺外出游历也是见过寻常人家结亲的,即便是不受宠的儿女结亲,也总会有两三台嫁妆。这迎亲的队伍未免太过寒酸。
但看看旁边五大三粗的随性之人,步珺一眼就能看出是有底子的,向来是花大价钱请的护卫。请得起护卫,送不起嫁妆,这就不正常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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