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勾引他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陵澜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一点。本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事情,还是说得清楚一些更好。总之,迟早也是要被发现的。
如果楚烬寒与苏星弦没这么固执,他推脱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但事已至此,就还是说清楚更好,免得麻烦。
在陵澜心里,如此这般,这件事就是揭过了。苏星弦是他的徒弟,别说是他勾引的,就算不是,怎么处置,也是他的事。
可楚烬寒却久久没有反应,有一刹那,他觉得他看他的眼神,像竭力忍耐着某种说不出口的沉痛。
怪事。
很久,他才问他,声音里竟有微微的轻颤,“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就这样……”
陵澜直觉他嘴里要说不出好话,不知羞耻?没有体面?这些话通通伤不到他,听了也就听了。
但意外的是,楚烬寒始终也没有把后面那几个字说出来,他想,也许是因为一个掌门的体面,不该用这种话骂人。
陵澜没接他的话,兀自说道,“我若是要勾引一个人,那个人就非得如我所愿不可。是我允许的,就不能算是‘以下犯上。’”
他自觉已经说得很清楚,不会再有什么疑问,于是就下了逐客令,“多谢师兄的药,改日我再登门还礼。更深露重,师弟衣冠不整,恕不远送了。”
他说得随意,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多么正常,又多么不需要在意的事。因为对方是个并不需要在意的人,是个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的“半路”师兄。他能给这个解释,也已经足够给他面子,或许,还是看在他送来的药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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