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还在怒骂,骂得花样百出,陵澜都不知道,第一次坐船时沉默寡言像个哑巴,隐隐瞧不起人的船夫,竟然如此词汇丰富。
他显然被那一脚气得快要爆炸,连平日一脸高深的模样都不维持了,他身形本就壮实,此时抓着竹竿无能狂怒,又因为离去的二人高高随风飘在江面之上几丈,怒骂也不得不仰着头,于是整个人张牙舞爪,简直……像只狒狒。
狒狒这种生物,其实可说是长在陵澜笑点上的动物,以前心情不好,他就看看狒狒的视频,看一次笑一次,效果奇佳。这次,也是一样。
陵澜本来因为过快的高低起伏而有些不适,见状,顿时想笑,但他忍住了。船夫是长老指派,回来时也还要坐船,不好太得罪人。
谢轻随却没什么顾忌,凑到陵澜身边,笑嘻嘻地,“你看他,像不像只狒狒。”
他没控制自己的音量,风把他的嘲笑直直送到船夫耳中,船夫霎时暴跳如雷,划着船就要追上来,但因为太过愤怒,手里的杆反而握不住,掉到了水里,把他又气得一番手舞足蹈,就差捶着胸膛吼几声。
谢轻随感叹,“啧,更像了。”
他的感叹一出,陵澜就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谢轻随听到陵澜的笑声,心头一松,“小师侄要不要自己去踩几脚?”
索性已经笑出声,陵澜也不掩饰了,轻飘飘地说,“我可不敢踩狒狒。”
谢轻随摸摸下巴,“原来小师侄也会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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