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兽乃是五大祭灵之中最古老的存在，也是唯一与秦羽保持联系的祭灵。

“他想要超脱，寻到那唯一的出路，用的方法是有些极端，生命如草，肆意践踏，可这芸芸众生在浩荡时光之中，又何曾不是如刍狗般。”秦羽轻语，他的目光深邃无比，气质变得越发特别。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山河兽心头一动，忍不住道。

“众生如刍狗，却依旧有一丝希冀，跳脱出来，便是天地广阔，成尊成圣。”秦羽话锋一转，突然道：“生命是世上最伟大的力量。”

“主人……你似乎有些不同了。”山河兽恍惚。

此时的秦羽在他眼中变得异常高大，如天地般充塞四维八方，大得无边无际。

“十万年沧海桑田，我的确已经不同了。”秦羽看着远处，没有说什么。

三界的神奇恐怕没人比他更加了解。

“广成，你快踏出那一步了吧。”秦羽突然道。

山河兽只是祭灵，就如同秦羽凝聚出来的玉虚剑一样，他的本体叫做李广成，早已飞升天界。

“是的，主人。”山河兽瓮声道。

“嗯，你若是能够踏出那一步，倒是有资格做我的弟子。”秦羽点了点头。

此言一出，山河兽庞大的身躯猛地震动起来，硕大的眼珠里流露出浓烈的喜色。

多少年了，他等待这一天不知到等了多少年。

从当初那个懵懂沉沦的瞎眼少年，直至今日威震三界的天人巨头，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拜入秦羽门下，成为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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