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宅一片安静,佣人沉默地处理瓷勺碎片,大气也不敢喘。
裴哲气得手直抖,颤声道:“好啊,真好,你这是铁了心和我对着干?想早点把我气走?”
裴言卿眼眸无波无澜,他疲惫地看着主位上的老人。
裴哲近九十岁高龄,依旧精神矍铄。但年纪终究是上来了,哪怕极力保养,此时眉目间已显老态。
他自小在裴哲身边长大,听得最多的便是如何“学为良医。”
有时候,他也会想,裴家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母亲凌静生他时已至中年,顶着高龄生产的风险。
而顶着这么大的风险,为什么还要生下他。
是不是只是因为裴哲缺少一个听话的继承人;还是因为裴勋为了弥补自己的年轻时的叛逆。
所有思绪回笼,裴言卿眼睫微颤,面色平静,已然褪去了所有情绪。
他直视着裴哲的眼,认真道:“爷爷,我不想再违背自己的本心。”
“学医是我个人的事,我可以不为自己而考虑。但这次,是两个人的事,我得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裴哲气得直哆嗦,指着裴言卿,半天说不出话来,勉强撑住身子,声音粗哑:“滚!”
“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不肖子孙。”
一左一右坐着的裴哲和凌静连忙站起身给老爷子顺气,裴勋目露无奈地看着小儿子,斥道:“你少说几句!”
裴言卿深深吐口气,吩咐佣人:“去房间把爷爷的药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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