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来得很早,其实也不算早,我在部队养成的习惯,到了六点钟就会醒,不过太阳从东方升,西部就亮得迟,这时天还是黑的。
我下楼到停车场,只有一个保安,其余的人都在熟睡。我找他打开车场的灯,他没同意,说是怕惊醒了熟睡的客人。但他还是借给我一个应急灯,我把备胎换下来,那个保安也来帮忙,我和他小声搭上了话。
“兄弟,听你口音是南方人?”
“对”我正专心清理后备箱,他帮我拿出那个补好了的胎。
“其实我也是内地人,逃难过来的。”他说这话时,我回头看了看他,五十多岁一脸沧桑的保安,怯生生地对我说话。
我赶快打开副驾驶的门,拿出妍子放在那里的一包烟,递给他,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我再递,他接了。
“啥时候过来的?”我问到。
“从小,七岁多,我是四川人,父亲死了,我娘带我到新疆投奔舅舅,就过来了。”他点上一支烟,差点呛了一口,但忍住了。我正在下备胎,他蹲在我身边,把螺丝一颗颗地从我手上接过去,归置在一起:“当时,舅舅在新疆的农垦兵团,王震的队伍,农二师,库尔勒。”
螺丝下完了,我在取轮胎时有点费劲,他示意我让开,向轮胎踹了两脚,然后轻松地取下来了,看样子,他是老手。“就是产香梨那个库尔勒,听说过吧?”他继续问到。
“经常吃,北京也有卖的,不错。”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hetangkanshu.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