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高昌故城,我们的目的地是交河。抚今追昔,不由得生出一种悲壮的历史沧桑感。在车上,我不由自主地吟诵出一句诗来:“交河城边飞鸟绝,轮台路上马蹄滑。”
“哥,你是在作诗吗?”妍子回过头,好奇地问。
“我哪有这个本事,这么好的诗,作者肯定是个大牌噻。”我调侃到“唐代诗人岑参,听说过吗?”
高妍陷入苦想,还是思远解了围:“你读过的,初中就有,忽如一夜晚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就是他写的。”
妍子听到兴奋起来:“原来是他,我记得,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边塞诗人,唐代的。你刚才念的就是他写的吗?”
“不仅是他写的诗,他写的景所在的地方,就是现在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交河”。我这样一说,妍子的兴趣又被调动起来。一个人要对某件事情感兴趣,得与她产生某种关联,不然思维没有基点、情感无法展开。因为故城荒土,纯粹历史,对妍子这种历史知识缺乏的人来说,很难有游览的快乐。
我点了火,小池继续添柴。“妍子,你知道近年在北京拍卖的书画,中国人卖得最贵的画是什么吗?”
说到关于钱的事,妍子就非常敏感了:“什么?多少钱?”
“当代画家吴冠中的油画,本来他对这个画了两张,卖了一张,另一张没卖的,就是我们刚才看过的,名字叫做《高昌遗址》”小池说话总留一半,我估计她是故意给妍子尾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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