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路过了,当年与妍子一起进过的酒吧,那不地道的西餐,在当时也能勾起我们的笑声。
我差点有冲动,给妍子打电话。但是,羞愧之心涌起,我知道,我已经不配了。婚内出轨,我已经不配谈婚姻。妍子虽然还把我当哥看待,但我自己知道,跟也再谈夫妻的经历,我没脸。
但是,这又能够影响什么呢?我们已经结束了夫妻关系,我已经告别了过去的一切。独自来到这个地方,重新开始漂泊历程,仿佛一切都从零开始了。
当年我离家上大学时,一无所以,但我有家庭。现在我离开北京,有了很多钱,但没有家庭了。家庭关系是中国社会关系的基础,而失去这个基础,好像一切的社会关系都没有了。
没有社会关系的人,在社会中,无法确定自己的本质。一方面,让自己没有根基没有安全感,但另一方面,确给了我自由,不是吗?重建关系的自由,或者不重建关系的自由。
我决定让自我放飞一段时间,也许像王班长所说,找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听到前面有一家歌厅,有伪摇滚歌手在虚伪地怒吼,嗓子故作沙哑,以衬托沧桑的味道,我笑了笑,有什么事活得不耐烦呢?活着,就很好。
真正的痛苦是说不出来的,因为没有听众,或者外人难懂。所以,伪摇滚所展示的痛苦,大多是无病呻吟。
想起我那最重的行李,那里面有一整套笔记和书籍,与人的命运预测有关。有什么好预测的呢?人的出生和结局不都一样吗?一无所有来,一无所有去。所有奋斗和呐喊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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