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微微皱眉，但没多问，等上了马车之后，才轻声开口，“没想到父皇竟然会放过上官玥。”

楚寒微微一笑，“不必想那么多，父皇杀一个人，或者放一个人，都是没有定数的。我们诸多皇子，包括百官，没有一人能够猜透父皇的心思。”

谢瑶眉头皱的更深，“牧王被上官玥欺骗，应该不会再回去为上官玥求情，父皇却突然下令不严惩上官玥，只是流放，一时间我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想不通就不必想。父皇做事，从来都是只看目的，不管过程，更不会管这个人曾经做过什么。”楚寒缓缓而谈。

“你是说，即便是杀人狂魔，如果对父皇有利，父皇一样不会杀？即便是安分守己的百姓，如果对不小心冒犯了父皇，父皇一样会杀了他立威？”谢瑶眸色深沉的问道。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但道理是对的。”楚寒毫不避讳这样评价。

谢瑶没有继续追问，眼底闪烁着光芒。

显而易见，上官玥对于昭楚帝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但究竟是什么利用价值？

不过，流放边疆此去千百里，而且只能步行。路上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每一批流放的人中，最终活着抵达目的地的人，不足三成。更何况，他们到了边疆要面临的是更加艰苦和残酷的生活。所以，流放其实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让上官玥走上这样一条生不如死的道路，也算是一种对她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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