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连她都能想到的东西,湛明珩会毫无所觉。可听他这意思,竟像是当真不曾考虑过一般。
湛明珩理直气壮觑了她一眼,抬手赐她一个板栗:“我能瞒你什么?”
纳兰峥“嘶”了一声,揉揉脑门,听及此言,一时岔开了心思想起另一桩事,不大爽利地道:“你前些天便有事瞒我了,什么大理寺送来的嫌犯画像,我都替那些貌美如花的玉叶金柯们喊冤!”语气颇是阴阳怪气的。
姑娘家的脑袋有时十分奇异。她们往往相信“有其一必有其二”的道理。既是瞒了一件事,便极可能还有第二件,第三件。
湛明珩果真被一语击倒了。愣了一下方才恍然大悟她是自何处听来的流言,赶紧解释道:“我说错了吗?欲意破坏插足你我夫妻二人的,再美也是嫌犯无疑。何况那些画我一卷也不曾拆了看过,都已烧成灰烬了。”
一张能说会道的破嘴。纳兰峥不理他。
湛明珩还想再哄她,却听得岫玉来报,说是方副指挥使盯梢回来了,现候在外边预备回禀。
纳兰峥自是以正事为先的,见状冲他道:“你先去,刚好我思忖思忖如何罚你好。”
他往她脸蛋上亲了一口道:“你乖,回来随你罚。”
一旁的岫玉见状颔首恭送太孙,等他走后,见纳兰峥靠在床沿一副想心事的模样,也不晓得她是否误会了什么。想她今个儿恰逢小日子,方才在偏殿便有不适,此刻可别再气坏了身子,便上前宽慰她莫要多想,说殿下是决计不会纳侧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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