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京,敬仪殿。
黄老四今日没有批复奏折,而是下朝之后耍了会剑,大汗淋漓,全身臭烘烘的坐在了书案后。
望着堆满书案上的各道奏折,黄老四又不乐意了。
“秋要钱粮,冬要钱粮,春要钱粮,夏也要钱粮,开口就是钱粮钱粮,满篇只有钱粮二字,各道官员都是蠢货不成吗,庄稼欠收,赋税欠收,处处欠收,酒囊饭袋,统统都是酒囊饭袋。”
老太监看了眼最近脾气越来越不好的黄老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黄老四大骂道:“你看什么,你也是酒囊饭袋。”
“老奴知罪。”孙安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令人有些心疼。
“果然是酒囊饭袋,愣着作甚,朕发了汗,还不快去拿水来。”
孙安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一边跑,老太监一边嘴里暗暗发苦。
老四如今有点奔着喜怒无常使劲了,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就要给老四擦汗,结果非说什么朕就喜欢这大汗淋漓的感觉,结果进屋了,你又要擦汗,这是跟谁俩呢。
取来了水盆和汗巾,老四抹了把脸,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腋下,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磨磨唧唧的擦了汗,喝了茶,喷了会孙安解解气,还是得看奏折。
才翻开第一本,老四又不乐意了。
“这钱财,对老十来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为何在别人口中,就是难,难,何其难,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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