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旦绝情,真是不留颜面。
不过陈崇州对她也从未有情,一直都淡漠得很。
沈桢收拾好饭盒,没走几步,心里实在委屈,又站住,“我只谈过一次恋爱,有过一个男人,我不懂男女之间的深浅,或许感激的方式不恰当,但我对你没有企图,更不会不要脸纠缠你。”
她自认表达清楚了,可陈崇州只回味那句:有过一个男人。
她仿佛在暗示,借此捆绑他,拉个长期后台。
蛇打七寸,这招挺精彩的。
抱怨得不显山不露水,还惹人怜惜,他突然对沈桢又产生那么点兴趣了。
这女人很会。
陈崇州走过去,和她的距离缩短到半米,稳稳停下,“一个男人,你丈夫还是我。”
沈桢下意识偏头,陈崇州英挺的鼻梁骨和沾着热气的唇近在咫尺。
都说男人嘴唇薄,代表天生薄情。
扯什么臊,男人渣不渣和长相无关,还不是儿女情长里滚了一遭,受了大罪,开始长记性了。
陈崇州的唇形不薄不厚,没有烟熏后的青紫色,像他这个人,淡,硬朗,利落。
那天她没出血,陈崇州在这方面像是个老手,他应该有感觉,装傻而已。
他胸膛挨着沈桢的肩膀,“我可不是上个床能套住的男人,如果你只会最肤浅的招数,少在我面前现眼。”
拿下他,以她的道行还浅点。
别说女人没这份毅力在一棵树上吊死,即使有,也不是沈桢这样的,她缺少死缠烂打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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