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云已经摸到了岑阳身后，岑阳却一点没有察觉到，对他来说，岑阳的性命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正因如此，直到铜枪刺穿他的额头，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进而眼里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变化。

但也仅止于此，他眼里活人的神采迅速黯淡、消逝。

在意识消亡的最后时刻，他难免后悔，想着不该如此大意，但是，那一枪他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刺过来的，就算有所防备，结果也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岑阳则因为看到铜枪已经刺穿了韩擒云的头骨，判断出对方不可能再有反击的能力，就忍不住把精力放到了还热乎着的刚才出枪的感觉之中。

这次出枪，虽然是被铜枪带动，他被动施展，但也浅略却真切的感受到了白天画面中看到杀死巨蝎的那一枪的风采。

人枪合一。

沉浸于出枪的感悟中，他脑海里瞬间跳出来这四个字。

这个词他不陌生，但只有真正经历过才能真正感受到了它到底什么意思：刚才那一枪，他感觉自己像是和铜枪融合到了一起，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之中，然后他所有的力量都完美的融入到了其中，出手的轨迹、角度也是完美到无可挑剔，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力道和速度都达到巅峰，却又圆融的结合在一起，以至于人最坚硬的头骨都像是没有阻碍似的被轻易刺穿。

但他很清楚，凭他自身，他绝对做不到这一点，他怀疑它是在武者四个阶段，入门、登堂入室、融会贯通以及合一后，进入枪道境界后才能拥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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