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别墅，一个安静的角落里。

温正鸿纠结了许久，终于拿出手机，手指颤颤巍巍地按下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手机里传出一个深沉的男声：“喂，是温队长吗？”

温正鸿将手机放在耳边，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嗯，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自然是那位远在中州的程大部长。

程部长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事情怎么样？”

温正鸿说道：“事情有点坏。”

“哦？”

程部长有些惊讶，问道，“老夫倒想听听，怎么个坏法。”

“那个……说出来你可千万别急。”

“哈哈哈，温队长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岂会那么容易急眼？”

“那……我说了哈。”

“有话快说，是不是那个叫陈遇的小子不肯罢休？”

“事实比您想的还要坏些。”

“哦？”

“他把您侄子杀了。”

温正鸿还是说出了口。

“……”电话那头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不断回响。

片刻后——“温队长，你刚才说了什么？

老夫听得不太清楚，你再说一遍。”

语调没有起伏，语气也是冰冰冷冷，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即便隔着电话，温正鸿也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但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再说一遍：“那个……陈遇把程傲然给杀了。”

“杀……了？”

电话那头轻轻呢喃。

“嗯嗯，杀了。”

温正鸿帮他再确认了一遍。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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