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年的动作僵了一瞬。
原来薄雪真的什么都知道,不是试探,不是放心,他只是知道,就此而已。
他有些嗫嚅:“薄叔叔,我……”
“博宇商贸小理事长,沈孟年,是吗?”薄雪的眼睛看着他,神色淡淡,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他只是淡淡评价道,“有所耳闻。不过,我得年年真人比照片帅多了,不错。”
沈孟年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解释自己不是刻意隐瞒身份,解释自己并没有恶意……
可是话到了喉咙处,他又有些说不出来了。
他只是垂着眼眸,神色有些寂寞,沈孟年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就像一只无缘无故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宠物。
“薄叔叔,抱歉。”他抬起眼,黑色的眸子纯净无暇,像是包含着最纯粹的犹豫与愧欠,“你还要年年吗?”
他明明可以提出,让薄雪放自己走,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回到父亲的公司,又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小理事长,而不是在这里……给薄雪当宠物。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沈孟年忽然生出了一些逆反情绪。
他不喜欢那个虚以委蛇的家,不喜欢追逐利益却不把亲情与人性放在眼里的父亲,不喜欢对外交际放纵恣意的母亲……
沈孟年活过来的十九年,都是在孤独的,黑暗的小小寝室之中度过。他像是一只有利用价值的牵线木偶,不停地经受着摆弄,被推搡着向前走去。
即使前路光明万丈,即使前路与他的人生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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