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团沾着鲜血的白布被丢在旁边,耳畔传来手术刀和镊子的金属碰撞声。
我很怕痒,有人触碰我的脖子,我一般都是非常敏感的。
但现在,我能明确的感觉到林医生在切开我的皮肤,甚至有温热的血顺着我的锁骨流到胸口,却一点儿都不痛。
浸泡白布的那个液体,应该是有麻醉效果的,别说是割了我的声带,就算是把我的脑袋切掉,我都毫无痛苦。
尽管如此,想着我失去了露露,还要就此失去声音,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林医生的职业特点就是冷静、利索。
他很快就完成了手术,给我的喉咙覆上了一层厚厚的什么东西,便起身开始收拾工具了。
我浑身的麻劲还没过去,像个植物人似的,一点儿都不能活动。
老头儿们再次把我扛起来,打开门就往外面走,经过林医生身边的时候,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脖子不能动,只得保持着从一个斜下方的角度看着雪后的天空和静谧之城的房顶。
在外面晒饱了月光的白孔雀陆陆续续飞了回来,它们三三两两的停留在黄金城的宫殿之上,如果没有那场白雪,屋瓦也应该是金黄色的。
就算是只看房屋的上半部分,我也能一眼分辨出这些宫殿存在着很大的差异:靠近围墙外面的屋顶朴素无华,好像只是一顶搭在墙壁上的盖子;距离我比较近的区域里,屋顶就稍微带了点翘起的屋脊,在屋檐下还雕刻一些简单的花式,也勉强可以用“雕梁画栋”来形容了;但在老头们扛着我绕了一个圈之后,我看到了静谧之城最中心的一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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