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大喜过望，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一口接一口地喝粥。直到碗见底，才抓着离烬的手，“太好了太好了，我能感觉到痛了，原来是这般滋味的，倒没像玉娘形容的那般可怕嘛。”擦了把鼻涕，乐不可支，声音清透明亮，“离烬，快快，你再捏我一下试试……”

离烬望着眼前边哭边笑的孩子，轻声安慰：“能感觉到疼痛，你果真开心？”复又紧皱眉头，“当知晓，你因从未有过痛感，所以一旦疼痛，便是常人的十倍有余。”

“嗯嗯。”小洛点点头，虽然疼得泪直流，仍神气十足地道，“你知道的，我只有三个愿望。第一，如同寻常之人一般，感知疼痛。”满心欢喜地拉离烬在对面坐了下来，一起品尝清粥莲藕片，又道，“如今得愿，怎能不开心？”

“现只有口舌有感，若与常人无异，还需些时日。”离烬淡淡地陈述了一句。

小洛迟疑了一下，捏捏自己的手臂，咦？当真不疼。似在宽慰自己，又似在宽慰离烬般轻言道：“无事，有总甚于无。我已知足。”

离烬沉默半晌，只道了一个“好。”后背又有温热溢出，离烬暗中念诀给隐了去，淡然问道：“第二个呢？”

小洛一手吃着粥，一手在自个儿身上东摸摸西揉揉，看看还有何地方有疼痛之感，却发现真如离烬所说，只有舌头有痛觉，不过照样很是欢愉，回道：“接着便是能出得大荒山，寻到娘亲。”正对离烬的眼中带了一丝羞涩，甜甜道，“再后，就是能如世间女子那般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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