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子时要到了,你们快走……”诸曲玉猛地朝南宫令和唐煜吼道,又向楼下看客大喊,“大家快撤,黑灵凝及了……”
等不急小洛出声询问,诸曲玉又道:“你是人,无需担心,只要不去城东的离都府便可。”
诸曲玉这话是何用意?小洛正纳闷间,一个男声传来:“小洛,多日不见,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小洛朝声音的方向一瞧,喜上心来,“兰冰,果真是你。”
兰冰一身玄身,面戴蝴蝶面具,缓缓行来,声音温柔:“先前弹奏箜篌之人是你吧?”
“嗯……”小洛呵呵干笑几声,知道瞒不过他,只好先自己承认了,“我也是一时兴起,哪及得上你的玉笛之音。”转而一想,又道,“咦?兰冰,你哥哥兰隐不是要做皇帝了么?你怎地没伴他左右,反而跑到蕣安来了?”
“如今天下大局已定,兄长那边自是无需忧虑。只是近日欲将国都重迁,遂遗我四处走走。”兰冰坐下来,替自己倒了杯口,小饮一口,“我在想,究竟是蕣安好些,还是中容更胜一筹。”
“早前听离烬说过‘蕣安桃花酒,中容女子衣’,想必这两处是各有千秋了。”小洛一手挑弄着木灵子和弹弹,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着兰冰的话,“不过,若说建国都,香祖既是你家祖籍又繁荣昌盛,建其国本,岂不最为合适?”
“香祖自是另有他用,日后再与你细说。”兰冰透在面具外的眼睛眯了眯,神色有些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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