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又头痛了？”小翠连忙欠身询问。

俪贵妃闭着眼点了点头，她都不想睁眼，再多看冷妃这贱人一眼。

冷落月也知道，这是想她走了，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想待在这满是药味的倚云殿里，便起身道：“既然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了，那臣妾就不打扰了，你好生养病，臣妾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看娘娘。”

说罢，十分敷衍地福了福，膝盖都没弯。

俪贵妃闭着眼说了一句：“冷妃慢走。”

冷落月转身扬着头走出了倚云殿。

“快拿镜子来。”冷落月一走，俪贵妃便冲宫女要起了镜子。

景玉里寝殿最近，便连忙进了寝殿，把照人照得最清楚的，那一面掌心大的琉璃圆镜拿了出来。

俪贵妃接过镜子，细细地观察着自己的脸。

只见镜中的脸苍白憔悴没有一丝血色和神采，就连一双秋水杏眸，如今也像是干涸了一般，没有一丝光彩。眼下乌黑，眼窝凹陷着，看着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皮肤也确实像冷落月说的那般松弛了，眼角也冒出了些细纹。

一双唇也是又苍白又干，干得都起了皮。

她怎么变得这般难看了？俪贵妃右手轻颤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镜中的人也抚摸着脸。

看着镜中的自己，再想想冷妃那未施脂粉，却依旧光彩夺目的脸，她便觉得自惭形秽。

她很怕自己就算是伤病好了，也不能恢复到以前的容貌，毕竟她现在的脸，跟以前比着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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