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我们下辈子还在一起。”

“好，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一起。”

阜宁月噙着眼泪和自己告别。

她白发苍苍，看上去老了，但眼里的情意却没有一丝减少，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沉淀更加浓郁深邃。

莫司尘心里酸涩一片，忍不住伸手，想抹去她眼角快要溢出的泪花。

可手一伸出去，他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就变了回来，温暖的指腹碰到了滑嫩的肌肤，清丽的声音将他的神志一下拉了回来。“怎么了？司尘。”

莫司尘握紧长刀，盯着阜宁月俏丽的脸庞，神色深了一瞬，终于问出了之前被打断的问题。“宁月，我们在之前就见过，是吗？”

阜宁月一愣，迟疑地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莫司尘眼眸深沉，大掌抚上她的头发，幽幽地说：“我看见了你白发苍苍的样子，你在哭，许了我生生世世的姻缘。”

随着他的描述，阜宁月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离别，她看着莫司尘在她面前闭上眼，生命检测仪从起起伏伏变成一条直线，发出滴滴的响声。

那是她第四次失去亲爱的人，她默默落下了眼泪，眼前的人却再也不会伸出手来替她擦。

充满暖意的指腹在她的眼睑下温柔擦拭眼泪，莫司尘那充满磁性的嗓音此刻听起来也有些发闷。“宁月，别哭了，是我不对，先抛下了你。”

“没事。”阜宁月摇头。

生死又不是人类可以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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