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死机了片刻,长靴晃过,视线被迫高抬,他与暴君对上了眼。
暴君眸色淡雅,敛了些许寒意,云淡风轻的,流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
只是,漆黑的瞳孔极具穿透力,似在透过这具身体在与江免的魂体对视。
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令江免晃了晃神,一下子从太监身上分离开来。
等他再想附身时,却被抵制着再不能附了。
殷戾收回脚,淡淡道:“拖下去。”
“嗻。”
陈公公挥手让几人将瘫在地的太监拖走。
江免赶紧跟了过去。
已经害了一个大兄弟,这个可不能再害了。
可追过去时,他才知暴君不是要太监的命。
茫然的返回殿内,江免绕着暴君打量。
这狗皇帝转性了?
不可能。
相信暴君仁慈,不如相信天要下红雨。
江免翻转着伞,来回踱步想着该怎么弄死暴君才好。
嘶,不对啊!
暴君既然发现那碗有问题,为什么不追查?
被下.药了,不仅半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还良心发现的留太监一命?
有蹊跷。
江免蹙起眉头,目带审视的盯着暴君。
这时的暴君饭也不吃了,正懒散的躺在榻上看折子,坐没坐相,姿态散漫随意。
几天观察下来,江免发现他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站,甚至连上朝都让大臣们等,经常迟到不说,上朝的态度也极度敷衍。
很有昏君风范。
所以,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登上帝位的?
靠懒?
江免双眸微眯,忿忿不平的扬起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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