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让阿萱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上辈子,她摔了粱煜送的桃木簪,被软禁在相国寺三个月。
便是这三个月里,她跟随国师学习医术。
国师说,她有天赋,不仅倾囊相授,还在她离开时传了一本古籍医书给她。
几年下来,她的医术早已青出于蓝。
只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这辈子,她从未离开过粱煜,更未曾学过医术,也难怪粱煜会起疑。
深吸一口气,阿萱压下心中的慌乱,给粱煜包扎好,这才起身应道,“先前在军中跟陈军医学了些皮毛。”
陈军医去岁就病逝了,死无对证。
她努力让自己的眸色趋于平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可对上粱煜那双阴沉的眸子时,却没有半分闪躲。
四目相对,粱煜漆黑的双眸如一汪深潭,叫人怎么都看不透。
良久,他才勾唇一笑,“原来本王的阿萱这般有本事。”
不阴不阳的语气,叫人听着便浑身冒寒气。
阿萱知道,粱煜肯定起了疑心。
却只当没有听出他话中深意,微微点头,“爷早些休息。”说罢,便是行了礼退下。
贺大夫跟御医也相继离去,屋内烛火闪动,一寸一寸跳跃在粱煜阴鸷的脸庞上。
她向来都是他的小跟班,她去了哪儿,有没有跟谁学过医术,他又岂会不清楚。
回忆着前段时间以来阿萱的不对劲,粱煜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月前去相国寺时,国师曾与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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