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碧兰神色难看，如坐针毡，只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一旁的姜姝娴则似未听见别人的议论声，挺直了腰杆，十分淡定从容。

“我就说不能来，你爸和你妈来就行了，你非要拉我来，现在被人非议，你满意了吗？”高碧兰转头看向身旁的姜姝娴，不悦地说。

从小到大，高碧兰从未责怪过姜姝娴，这是高碧兰第一次摆脸色给姜姝娴看，也是第一次斥责姜姝娴。

姜姝娴十分难过，“我还不是为了您好，我怕您一直躲在家里憋坏了。您从来就没斥责过我，您现在是在训斥我吗？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孙女，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其实可以不用来的。我是心疼你被人嘲讽。”高碧兰变得比姜姝娴还要虚伪。

“种善得善，种恶得恶，我有今天都是我自己作的，奶奶不必心疼我，随他们说吧。还有，奶奶也不要因为他们说你而觉得无地自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以前是做错了事，但我们只要不再错下去，总有一天，那些非议我们的人会改变对我们的看法的。”

“但愿吧。”高碧兰情绪低落地说。

以前的她每次出席寿宴、酒会之类的场合，多少会有一些人巴结她，自从她的丑闻被曝光后，她不但没了往日的风光，连出个门都是偷偷摸摸的。

这种日子她快过不下去了。

她好歹是乔兮冉的亲奶奶，乔兮冉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太狠太绝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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