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一看，楚慈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大夏天还裹着棉袄的人，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冷眼看着他。

邢川泧在安则看不见的角度挑衅地扬起下巴，上挑的桃花眼里浸满嘲讽，瞳孔极黑，隔着投下来的阴影显得同样诡异阴沉。

学校要求保证六点所有学生到班，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安则放好东西又重新去了趟楼下。

楼下宿管坐在小桌子后面，看见安则来了，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旁边放手机的柜子。

“自己拿自己的。”

每个手机后面都贴了对应学生的名字，安则找了找，没看见自己的。

“安则，你来拿手机？”邢川泧从她背后冒出一个头:“刚刚忘记告诉你了，你手机我给你拿上去了。我早上拿手机的时候帮你拿上去了。”

手机既然不在这里，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安则站起身，和邢川泧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

两人渐渐走远，刚刚一直不声不响的宿管阿姨抬头看了眼对面墙壁上的监控录像。

安静很久的楼梯口走过两个少年，最前面矮个子的少年半低着头上楼梯，跟着后面的高个子男生身形高大，几乎完完全全盖住了前面的少年。

他走得要慢一些，光打在他身上投出来一道宛半人高的黑影。黑影像极了一个娃娃，娃娃此时伸长手臂，呈环抱的姿态抱住前面少年的影子。

安则走着走着停了下来，邢川泧也跟着停下。他顺着安则的目光移到自己的影子上，他的影子只有半人高，手脚比例远不是正常人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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