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棵树在她的修剪下,尚活在人的范畴里。
谢裁缝让开了门,自顾自地走进去,谢余把伞规整地放在门外,在她身后进去,然后合上了门。
这个时候,房间内的挂钟刚好响起,是下午五点整。
屋内的一切都很老旧,但被收拾得很干净,每一处都透露着苍老的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
谢裁缝径直走向掉漆的红木桌,上面已经摆好了一碗粥,一个鸡蛋,和一小碟咸菜。
她开始吃饭,谢余坐在了对面,他小时候坐的位置。
谁都没有说话,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声音也是冷冷的。
谢裁缝吃完饭,端着碗开始去清理,她的表情很平静,一如过往的每一天那样,全然没有在意屋里的另一个人。
谢余同样没有说话,依旧坐在那里,既没有离开,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
等到谢裁缝手脚麻利地忙完回来,挂钟刚好再次敲响,发出铛铛的三声闷响。
下午五点半。
谢余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他的手放上门把手的那一刻,谢裁缝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像是阴魂不散的丧钟,我会一直看着你。
她站在谢余身后,鹰一样的眼死死地盯着他,像过去的许多年一样,时刻不敢松懈。她生怕一觉醒来,她种出的树,再次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
于是谢裁缝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强求自己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不能生病、不能脆弱、不能感到孤独。在每个月的这一天,换上最板正的衣服,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等待谢余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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