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却莫名觉得莘野站着说话不腰疼,他颓丧道:“重做?说起来简单……”胶片废了,即使是他都有一点想逃避了。
“做起来也简单。”莘野还是八风不动,宛如能把一切看透,“兰生,再难,难道能比上次更难?只要心里可以接受,重做只是重复劳动,不算难。”
“……”好像也有一些道理。
因为胶片已经废了,后期公司并未开工,资金大头还在账上,大概不到19万,他只花了六万六千块,未必不能想想办法,比如,他也刚刚想到,也许可以跟乐凯说请他们当赞助厂商,就能一下便宜将近五万……重建团队,重拍《生根》,怎么也比上次容易。
想了想,谢兰生问莘野:“莘野,你有没有过觉得要挺不下去了的时候?”
莘野说:“有。”
谢兰生又问:“是什么?能说说吗?”
“嗯,”莘野声音四平八稳然而却能安抚人心,“我在Harvard考CharteredFinancialAnalyst的时候几次有过这种感觉。”
“……什么?”什么FinancialAnalyst?
“中文可能叫作特许金融分析师?想进投行就要拿到这个资格。我虽然是学经济的,但是想要handonexperience。”投行最爱名校学生,然而名校眼高于顶,在本科的培养阶段很少开设金融、商科,觉得太low、太市侩,而Finance本身并不难学,工作以后都能上手,于是投行非常青睐他们这些经济系的,毕竟也算相关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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