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很长,很柔顺,一直垂到腰臀。赵绵泽身量比她高得多,擦拭头发时,垂下的目光,情不自禁就落在她细白如瓷釉的一截脖子和轻轻蠕动的锁骨上。
目光发热,他动作越来越笨拙,手指僵硬……
他贵为皇孙,从未侍候过别人,在夏问秋面前也不曾这般伏低做小。此时将她的头发握在掌中,隔着一层绒巾穿过手心,或偶尔一辔轻搭在手背上的冰凉触感,令他的心,软成一团。先前入殿时想过的,若是她不情愿,哪怕用强的也一定要让她从了自己的念头,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小七……”
轻“嗯”一声,她并不多言。
他垂着的眸子,微微一闪,声音有些哑,“大婚在腊月,还要等好久。”
“嗯?”她疑惑的抬头,撩他一眼,“难不成,殿下想失言?”
是,他想失言。
他后悔答应她了。
若非赵樽活着,他可以等,等再久都没有关系。可如今,他等不起,若是赵樽回来,他连一点机会都无。依了她的性子,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一定会马上悔婚,跟着赵樽去。
他放不了手。
所以,他不能让她知道赵樽还活着,也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他必须得到她。
要不了心……也得要人。
坚定了想法,他温雅的面色略沉了几分,心里那一股描不出来的酸胀涩意,起起伏伏,目光复杂无比。
“我不想失言于你,只是长长的几个月。我等不及。小七,我是个正常男子,我……今夜我歇在这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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