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他喑哑的声音,低若呢喃。
他这无奈的模样儿她太熟悉了,每一次头风发作后的强颜欢笑就是这般。
她知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可他这样,她能不担心吗?
挪开凳子,她麻溜地坐好,眼睛横扫过去,“以前爷总说,我两个是夫妻了,不管什么时候,夫妻都是要分担的,要同甘共苦的。可我算是发现了,敢情这事儿在爷这里是双重标准来着?我有啥事儿都不能瞒爷,要不然就是我小性,而爷是干大事的人,不需要旁人的嘘寒问暖,啥事儿都可以瞒着我。”
“阿七……”赵樽伸手来抱她。
她躲了开去,“既然你都不需要我,我又何必巴巴跟着你?讨人嫌。”
她说着说着,眼睛里便泛起一层水汽来,像是委屈得紧。
赵樽微微一愕,哪能想到这丫头真的说哭还哭,说来气就来气?
他印象里的阿七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几乎就没有真正哭过,就连回光返照楼里,她都能笑看生死,这是怎么了?他顿时慌了手脚,赶紧抱她过来,坐在腿上。
可惜,赵十九平素言辞锐利,与她斗嘴时更是毒舌,却偏生不会哄人。
紧紧拥着她,他沉默良久,也不知怎样劝慰,只心疼的放软声音,“不哭了,都是爷不好,爷不该瞒你。其实这几日都没喝,今儿是头痛得紧,你给的药丸子吃完了,我又不便来找你,还懒得找人熬药,这才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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