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云目及坐在原处看账目的宫卿珏有些意外,他还在看账目,似乎就剩下那一本了,他还看的很专注。
其余的人都在看她,唯独宫卿珏看他手里的账本。
安凌云等他抬头,但他始终没有抬头。
安凌云只好跟着去了外面,她转身后,宫卿珏缓缓抬头看向她的背影,不仅奇怪看向幔帐里面,幔帐里没什么人,只有府医的那个儿子了。
安凌云来到外面,府医已经去了墙上,正准备爬上大树摔死。
安凌云不禁叹息,父母之心日月可鉴,可儿女之心未必感天动地啊!
摔死了一只狗固然有错,但人情急之下,气愤之时,所做出的的决定必然不是理智的。
府医哭的老泪纵横,脸上布满皱纹,双鬓已经染尽白发。
他儿子才十八岁,如此算的话,他最多也就四十多岁,古代的人婚配较早,再年轻也是可能的,却老成这个样子。
他若不是心力交瘁,也不会她一两句话就跑到上面去准备寻死了。
而那儿子折磨了父亲那么久,竟然无半点怜悯,可见,子女与父母亲,谁更用情至深!
此时阿宇已经带人回来,安凌云在阿宇耳边小声说话,阿宇点点头,退了出去。
“儿啊,都是爹的错,爹这就给你偿命,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府医一边哭一边爬树。
闲王府,上上下下此时都恨透了安凌云,好不容易安生的日子,又被搞得乌烟瘴气了。
老管家一看这是要闹出人命来的,急急忙忙跑去找宫卿珏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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