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在公路上飞奔，林清寒双唇抿紧，手指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这一次开车的经历，觉得比他当初和一堆人比赛跑车的时候都要紧张。

后车座上，粟歌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顾唯辞，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他眸子里的任何情绪。

整个车里，只能够听到几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一道最为沉重，不均匀的呼吸声几乎盖住了剩下的几道。

而这样的呼吸声，让开车的林清寒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他不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人，当然知道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什么。

“粟歌，你……”目光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林清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这样的场面，粟歌他又打算怎么处理？

“唔……”粟歌还没有回答，一道几乎是带着、喘、息的低、吟、从顾唯辞的嘴里发出。

粟歌的身体猛然一怔，抱住顾唯辞的手指陡然收紧，嘴角再度抿紧了一分，瞳孔幽深而又隐忍。

“去最近的酒、店。”几乎过了一分钟，随着顾唯辞嘴里吐出来的气息越来越沉、重，粟歌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前面黑漆漆的夜道。

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林清寒点了点头，这一下才看清了粟歌的表情。

该用什么样词语来形容粟歌此刻的神情，林清寒觉得自己以为一辈子都找不到。

隐忍，痛苦，愤怒，心疼……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加在一起，林清寒都不知道能不能形容出来此刻他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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