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那样,现在又这样,任谁都需要时间平复,做准备来应对的。
两人回到院中时,房里亮着灯,周围极静。
玉桑被放到床上,脱鞋时,她才察觉到崴伤好像有些复发。
她拧起眉头,咬了咬唇。
稷旻放下她就出去了,再进来时,手里是一支熟悉的药酒瓶。
他轻撩衣摆,在床边坐下,看着一动不动近乎呆滞的玉桑,语气不算温柔:“是要我请你挪一挪脚?”
玉桑脱口而出:“你怎知我伤了脚?”
稷旻也不解释,就这么看着她。
其实,话一出口玉桑就自己想到了答案。
他想知道什么事,未必要身在这个地方。
他能让人悄悄把那几封信带走,自然也能得知府中大小事宜。
分明是一直暗中观察,才会及时出现。
她垂眼避开他的眼神,把脚伸过去。
看着稷旻手法熟练的为自己搓揉,玉桑略微晃神。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之前相互装傻的日子。
又或者说,说破之后的情形,与她想的不太一样。
可再一深想,又觉得也只能这样。
如果他带着滔天仇恨而来,只为逼问报复她,那从见面的第一日起,他就可以实施了。
两人堪称亲密的相处了一段日子,很多事情各自门儿清,甚至猜的七七八八。
没道理这层可有可无的窗户纸一桶破,忽然就掀起情绪张牙舞爪。
可是,话说回来,再薄的窗户纸,一经捅破,也不能当做无事发生。
是激烈质问疯狂报复也好,是一如既往看不出变化也罢,总要有一个说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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