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预料他答不出,低垂着眸子看不清神情,默了须臾,忽而极轻地牵了下唇角,露出个寡淡的笑,“我知道您的生辰,没去漓山之前就知道。”
四岁离家,楚珩在漓山过了十六年,但凡逢年过节、尊长寿诞,都会随家信敬上贺礼。幼时师父师娘或小师叔会帮忙,长大些便自己写。
父亲的寿辰,十六年,一次不落。
他从小明白自己不得宠,家书一封一封,虽没见过父亲的回音,但有失望不绝望,他还是想着,为人子,身不在家,总要报个平安才是,免得府中挂念。
自作多情却不知,没人在意他的平安。
后来回家了。
一次次剜心的碰壁,终于教他认清,过去二十载,对家和父亲的期待,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家族早就抛弃他了。
钟平侯微微皱了皱眉,隐约有种事态偏离的不妙预感,他沉声道:“去漓山学艺久了,也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
楚珩明白钟平侯的言下之意,但是——
我姓什么?
他曾经也想问问钟平侯,问问自己的“父亲”——漓山十六年,您有一刻记起过这个儿子吗?明知他习武不成还将他送去武英殿的时候有为他想过吗?他的出人头地在您眼中不是会让楚家难堪吗?
种下什么因,会得什么果。
从落地开始,钟平侯府教养了双胞胎十九年,未曾缺衣少食故作亏待,生恩养恩重如山,在此世,楚歆和楚琰终归要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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