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宇心下一沉，这个结果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他从未想过要江景峰死……

但现在江景峰死了，这是一条人命，从此横在了他和慕雅然之间。

崔皓宇走过来，而慕雅然也发现了他。

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忍着没有落下来，怔怔的盯着他。

“崔皓宇，这不是真的对吗？”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话落泪也落下，整个人摇摇欲坠，可眼中还弥留着一股倔强。

“我妈刚刚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你早就和省级的人串通好了，你这些日子以来帮我爸做的，都是为了收集证据，为的就是拉我爸下台对吗？”

崔皓宇喉结艰难的滑动着，满嘴的酸涩，无法言喻。

从何解释，根本不能解释，这本来就是事实！

他做这些，就是为了立功，为了协助上级收集证据，江景峰不无辜，只是他也不算光明磊落。

“你恨我爸吗？”慕雅然看着他，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恨我爸，你是恨我对吗？”

崔皓宇怔住，看着她失望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握住。

“小雅，你听我说，我真没想到老师会……”

“你没想到我爸会死对吗？”慕雅然笑了，眼泪流得更凶，“你想上位，你就要踩着他上去不是吗？他是死是活，你在意吗？”

崔皓宇皱眉，“如果老师没有贪，我永远不会有机会，我做的也不过是自保！”

“自保？”慕雅然点头，凄凉的笑着，“是啊，你这么厉害，你能自保，而我还像个傻子，竟然还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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