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玛艾尔泰然自若,生日嘛,喝点庆生酒,也是理所当然。
而奥玛告诉他,父亲的一个小弱点,就是对酒精毫无抵抗之力。
“父亲,您好一点吗?”红发少年突然问。
席恩眨了眨眼,似乎有点不理解养子的问题。
随即,慢慢的,思索和理性的光芒浮现出来,和清明的自我,未知的影响造成的冲动,他坐了下来,静默着面对自己残破的内心,不可收场的灵魂碎片,一如落在地毯上的茶杯碎片。
“夏尔,我生前是发誓绝对不原谅肖恩的,我那么恨他,我知道怎么复仇,怎么对付他,怎么控制我的心情,我也做到了。可是在不久以前,我在镇魂球里,失去我的魔法,失去那么久……想得都要发疯,看到他和赛普路斯那个样子,我恨到连神智都不清醒了,我甚至潜意识觉得,如果不原谅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我好恨他,夏尔,我更恨这么软弱的自己。”
萨玛艾尔不意外地叹息,抱住养父。
“没事的,父亲,有我在,您会撑过去的。”
席恩紧紧拥抱住他,深深地从胸腔最深处叹息,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拉扯养子背上的鳞衣,良久,微微点点头。
小龙没有在意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反而欣慰养父终于能在全然的放松和依赖中放下那时刻对自己在意的人过度的体贴和不忍,将对方拥在怀里。
他知道,他会没事的。
在过于漫长的阵痛,麻木的结痂,反复的折磨,被迫放出陈旧的污血和卑微的期待,能够清醒和治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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