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一时没分清过去和现在,再加上酒醉迟钝,竟没挪开视线,也没反应过来该说些什么。
我竟就这么怔怔地也赤着上身,靠在床头,仰望着他。
“上别人的床,这么理直气壮?”许是我沉默着太久没动,裴追冷淡地垂眸看了我一眼。
醉意又开始上头,我意识一片模糊,反应慢了半拍,没立刻答他。
屋内只开了盏黄晕的应急灯,他侵身靠近,缓缓皱眉,忽然道:“你有些眼熟。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自然熟悉,你我曾近十年朝夕相处,爱恨纠葛,至死不休。
我脑子醉成了浆糊,竟一时分不清此时何时。自然也不知应该摇头还点头,只是侧躺着,手撑着床抵着下巴,抬眸对他笑了下。
对于过去的我来时,笑其实是个再常见不过的表情。但却往往不是为了亲和。
相反的,人们看到我笑时,总会更畏惧地回避我的目光。
但此时酒醉的我却忽视了一点,这时候我衣冠不整地倒在床上,两颊还因酒精而泛起红晕。也远没有旧时间线的身份和力量加成。
因此,这一笑恐怕绝不会显得冷漠疏离,而只可能是完全相反的东西。
比如媚态。
——这些都是我后来酒醒后,因为裴追之后的反应而反省出来的。
因为在我这一笑之后,裴追非但没有非礼勿视地低头退开,反而眉头皱地更紧:“你是谁送来伺候的?”
什么伺候?
我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场面有些荒诞混乱,刚想和裴追说清楚,下颌却是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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