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说:“小裴总,但您得管我死活,我可没钱结医药费。”
裴追:“……”
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冷冰冰的,但奇得很,这座冰山在我这里却是五颜六色的,我总能从他那面无表情地脸上分辨出各种情绪,并且自娱自乐起来。
比如现在,我看着他就脑补了许多,最后忍俊不禁地笑了。
裴追:“………”
他眼睛倒是不红了,而是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赶在裴追的火气再次起来前,抓紧顺毛:“平心静气——你要是再被我勾起火来,把医院炸了,我可真是罪孽深重了。”
裴追的思绪也被我拐回了正事。
他皱眉道:“你昏迷时警察已经通知我爆炸原因了。说是你住的那房间本来就是违规隔断。而后煤气管道老化,经年未检失修,出现泄漏,在狭小的空间中聚集到极限,后遇明火爆炸。”
“明火……”我沉吟一会,忽然道:“是不是那时你夺走扔了的烟头?”
我说完,还未等裴追答话,自己否定道:“也不太对啊。我记得当时你顺手碾灭了,而且丢在一个很远的位置。”
裴追将警方对这场意外爆炸通报的总结发给我。我越看越觉得奇特。
首先,这在警方看来是场非常典型,彻头彻尾的意外。违规改建的老房子,老化的管道,作死抽烟的住户。还好除了我这个始作俑者自作自受住院外,其他住户都没有受伤,只是有房屋塌陷等财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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