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笙放下碗筷,示意自己吃好了。
“宴老师,你不吃了吧?”叶枫问完,把还剩下的菜混到了一起,米饭倒进去一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宴笙看了半晌,喉头滚动,觉得自己好像又饿了……
**
深夜,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云彩。
干燥的气温热得蝉子睡不着觉,躲在层层叠叠的树叶里不停嘶鸣。
经济不太发达的北方城市此刻进入了短暂的停摆。
马路上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
乌黑的铁轨沿着百年不变的方向无限延伸。
或继续北上突破国境线,跨域大陆板块,或不停南下奔向大海的边缘,带着追梦人踏浪淘金。
黑暗的卧铺车厢里,白色的窗纱随着列车前行轻轻摇晃。
一闪而过的路灯穿透窗纱,照过睡姿各异的旅人。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步伐沉稳,穿过此起彼伏的鼾声,巡视着一节节车厢。
空荡荡的餐车灯光调成了暖色,空气中充满油腻腻的味道。
白天叫卖的小推车放在入口的空处,叫卖人不知去向。
铺着白布的餐桌旁趴着舍不得补卧铺的长途旅客。
跨进硬座车厢,白晃晃的灯光,复杂的气味顿时让昏沉沉的大脑猛然清醒。
通透的车厢里灯光大亮,满座的车厢里少有睁眼的乘客。
要么斜着头要么靠着椅背,要么靠着窗户打盹,要么趴在小桌上呼呼大睡。
无论哪一种姿势都是充满了别扭,睡不踏实的旅人总是过一会转一下`身试图找到更舒服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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