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男人在搬运棕榈叶的间隙,扭头看他一眼,“不换衣服?不冷吗?”
“冷。”沈忱郑重地点点头,再没有了第一晚那种忸怩,非常豪放地把自己剥到只剩底裤,“你不冷?”
“还行。”
男人头也不回,沈忱便趁着他忙活的时候迅速换了条底裤。
等他换好了衣服,棕榈叶床垫也生产得差不多了,季岸真就徒手把那些不规则的叶片堆出了个有模有样的长方体。
“搞得还蛮像样子的嘛,”沈忱感叹着,从他那堆杂物里抽出个塑料袋:“那现在去捡点海鲜?”
季岸站在他们的“床”旁边,没有动也没有应声,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季岸?”
沈忱试探着靠近了几步,男人迟钝地“嗯”了声,这才慢慢转过身问道:“……衣服换好了?”
“换好了,你怎么了?”沈忱有些疑惑,盯着对方的脸,“你脸好像有点红……你不会发烧了吧?”
男人仍是很迟钝,垂着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吧。”
“没有?我看你这个状态就不对劲儿!”
沈忱一下蹿到男人面前,伸出手去摸对方的脸。热确实是热,但他刚才换了干衣服,手正凉着,也摸不出到底是季岸的脸太烫,还是自己的手太冷。他索性拽住季岸的衣领,拽得人略略前倾,抹消掉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自己再凑上前,倏地用额头贴上对方的额头。
烫,确实是烫;季岸的呼吸都是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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