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嫽梳妆完,戴了帷帽,便去为蒙知韫诊脉。
今日恰好是她十日一回为蒙知韫换药的日子,宫内上下都知晓,因此出入两处宫门都来的方便,不必如以往那般繁琐。
缓了一晚,蒙知韫瞧着恢复了些神采,纣嫽为她把了脉,换了一帖药方,没有多作停留。
出了她殿门,经过廊桥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形色匆忙的小宫婢,垂着首,闷头撞在她身上。
纣嫽看似纤弱,身子却是灵力洗筋伐髓过的,强健自不必说。
她无甚大事,反是撞人的小宫婢吃力摔在地上,手里杂物洒了一地。
不等杏黄发难,那小宫婢自觉有罪,哆嗦着跪在地上砰砰磕起头来。
她年岁尚小,应是粗使的宫婢,双手粗糙还生着红肿冻疮,瘦条条的一个缩在地上,额际磕的发红。
杏黄欲出口的斥骂压在喉间,怎么都吐不出来。
纣嫽拦了拦她,温声唤那小宫婢起身:
“不妨事,起罢。”
小宫婢含泪道了一声谢,摸索着把杂物拾起,向纣嫽行了一礼,不敢瞧她,又顶着一脑袋血丝往前走了。
就连杏黄想让她停一停都充耳不闻。
纣嫽拉回来杏黄,笑道:
“何必揪着不放,她并非有意。”
杏黄瘪瘪嘴,委屈道:
“奴哪是要训她……她磕破了头,想送她一些伤药。”
她们是冷宫出来的人,自然明白宫内最苦的是哪些,这小宫婢虽莽撞,到底年幼,杏黄还做不来仗势欺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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