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英心底一颤,手下力道失重,眼皮子接连跳了好几下,忙不迭的跪在地上,声音涩然:“公主,你这话说出来,不是戳奴婢的心,不是要将军的命?”
“将军有多爱您,您还能不知道?他若是有心之人,当年便不会力排众议一个男子去喝那避子汤。将军心心念念皆是您,老夫人也从未提起此事。公主切莫自扰,保重身子,与将军偕老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奴婢观,郡主是个福深的人。”
永安紧皱的眉头松缓了些许,困意席卷而来,她打了个哈欠,蔫蔫道:“本宫乏了,孩子的事儿就不管了。”
海英听懂她的意思,这是不愿多谈了,她起身搀着人去休息。
*
霍真真的眉心从出了主母院子到踏进明月院都没松开过,反而越皱越紧。
一路上,她反复回味母亲的话,越想心底越是别扭,为本职工作去赴险是职责所在,她自是不会阻挡。可娘亲为何非要加个前提,难不成,是觉得她会出手阻挡?
她反复琢磨,实在咂摸不出,抬头看到站在树下绣花儿的春兰,将人唤过来同她一同分析。
春兰头头是道的说了一大堆,却没一句得了霍真真的意。
这时躺在树上的周平一跃而下,听着思绪越发离谱的主仆二人,额角抽搐,磨牙道:“郡主可否想过,既他知道你不会阻挡,却连提前告知都没有,径直独自前去,难道你心底就不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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