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衍潜意识却异常清楚自己不能碰,沈哥会疯的。
“我、我去给你找抑制剂,找抑制剂...不对不对,先包扎,沈哥你受伤了,我给你包上...包上...”
他语无伦次,满脸都是泪,随手抹了把,还往下流,六神无主的样子,却像是个迷茫的孩子,脸上无措挣扎艰难。
空气严丝合缝的被信息素包围,像是浸泡的布满山间松露和柑橘交缠的海里。
明明是自己的家,但谢司衍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撑他思考自己把医药箱放哪了,他像个入室行窃之人,翻箱倒柜,将整个客厅弄的混乱,才找到了医药箱。
沈最现在已经靠在沙发坐在了地上,谢司衍来碰他的瞬间像是被电到一样,猛地拍开他的手。
他目眦欲裂,眸子布满血丝,显得赤红:
“我让你滚!听得懂人话吗!滚!”
“我滚我滚,包扎,包完伤口我就滚...沈哥求求你别动,很快我就滚!”
谢司衍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求求你,现在的沈最光是和自己体内的信息气味斗争就已经花掉了他全身的力气,已经没有丝毫余力再去跟谢司衍争辩。
近距离的接触,是对两个人的折磨,那蓬勃的信息气味不管主人愿不愿意正活跃的勾缠着,闷热躁动痛苦碾压都可以形容现在的氛围。
那鲜红的血像是一把针毫无顾忌的刺向谢司衍的眼眸, 心脏剧烈的抽疼。
最终他颤抖着手将沈最的胳膊包扎好,可像是没看见自己仍在流血的伤口,他现在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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