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沙场,何惧这点小伤!”范蠡只是紧紧抱住我,似是浑然不觉得疼痛,“你省着点力气,别再说话了……”
“车夫,再开快些!”范蠡又对车夫催促道。
我迷蒙着双眼又看向江面,此刻狂风暴雨,烟雾缭绕,再也看不清什么了。
靠在范蠡怀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船只终于停了岸,一下船,范蠡便抱着我一路狂奔,抓着渡口的行人便问:“此处,最近的大夫在哪?”
“西边,渔村。”那行人看着我与范蠡浑身的血迹,浑身湿漉漉的,一片狼藉,脸色大变,却也是好心的指了路。
范蠡听了,又抱着我一路小跑,终于是到了行人口中的渔村,又问了几个路人,方才找到了大夫的住所。
“大夫,我家内子要生了!您快帮忙看看!”范蠡一进屋,便焦急大喊道。
“这是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多血!”那大夫亦是如方才行人的反应,大为失色,却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对着店内的伙计急忙道:“快去叫邱婆过来!”
不一会儿,我终于躺在了榻上,不知大夫给我喝了一碗什么药汤,再隐隐约约只瞧见一个老妇过来,想来是产婆,只是此刻肚子的疼痛却是愈发疼得剧烈起来,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夫人,用力啊!”产婆的声音又似是传来,我攥着垫被向下使劲全身力气,只觉浑身已湿透,发丝粘在脸上,孩子却依旧没有半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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