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公允的问法。
倘若孟绪绝对公允,第一就不该直接提下毒之事,第二也不该直言所下之毒的名目。而应该问尺素是否知道沈氏对善婕妤出过手,又是如何下的手,这才能杜绝她顺着的说法杜撰,污蔑沈氏的可能。
可她传尺素来,为的恰恰就是要给尺素一个借机发挥的机会。
只因她早已想好了,这件事,该帮善婕妤一把。
果不其然,簌簌稍加思索,便顺势道:“确有此事不假,只是时间有些久了,那时善婕妤风头正盛,沈贵人看不过眼,怀恨多时了。”
这也是句真话。
孟绪又看向江太医和善婕妤二人:“劳太医看看,善婕妤所受之伤,是否是日又枯所致。”
善善似乎已抱着豁出去的决心,不等孟绪将闲杂之人屏退,便捋高了袖子。她就是要更多人看到,所有人看到才好。
江巽深吸了一口气,当真认真诊看起来:“以臣初步推断,这确为日又枯香发之象无误。不过,因这伤口之上还有伤口,臣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具体是何时受的伤,一时也不好判断,只能看出应该有些时日了。”
沈妙嫦不可置信地冲过去几步,死死抓住善善的胳膊,盯看着那伤处:“不可能,我没做过!这香我全下在了那盒胭脂上,从未觉旁人用过!一定是簌簌这奶奶觉我怀恨在心,故意栽赃。”
孟绪不紧不慢喝着茶:“若簌簌是故意栽赃,那善婕妤呢,她又为何要空口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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