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不被爱的现实,周栎用了十年。
认清不被喜欢的事实,时间要更久。
结论产于对比,参照物是周穗的表哥幸岐山。
人处在相同身份时,被比较再所难免,周栎起初嗤之以鼻。开玩笑,周穗姓周,幸岐山一个外姓人,他凭什么?
这种不屑在一次又一次的被选择,被放弃,被忽视,被避重就轻里蜕成自我怀疑。
再之后是好胜心驱使的不甘。
“哥哥”这个标签,让人攀比心溃烂,嫉妒的都要发狂,理智也会偶尔流失。
就比如,在深夜情不自禁想起周穗,鬼使神差地抚膜性器,感受它的肿胀,跳跃,火热。攒簇起热烈的欲望,在压抑的呻吟中射精。
那时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坦然接受亲情的变质,又无法克制腐败爱意的激增,情绪失控又成了理所当然。
周淼嘲讽他是早春,展开说就是提前到来的青春期。
周栎认为她在放屁,潜意识里又觉得只是青春期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在那封情书出现时,周栎才意识到自己真挺装。
假如说偏轨的开端是那个糟糕的初吻,脱轨的起点便是他们之间第三次接吻。
那是高中毕业的庆功宴,周淼大发善心向他泄露了周穗的表白计划,托她的福,他的心情差到底了。
是他大意,执着于和幸岐山针锋相对,不曾想被薛明远趁虚而入。
是他自信,不曾试想过周穗喜欢别人的可能。
抱着沉重失落的心情,他打算提早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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