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官府的干预,成家村所有的地都被放水填平,老老实实的接受烈阳暴晒,等着夏末的时候种上最后一茬庄稼。
人以食为天,大家都是地里刨食的。尽管泥螺的钱好赚,可一旦没了地,那啥都没了。
一个村子霎时间都安静了下来,也没有人去追问祠堂的碑啥时候立了。家家户户的男人女人都无力的在屋子躺着,细数着辛苦一年的收成,能不能换来一个月泥螺赚来的钱。
好好的一个村子,出现了如此荒诞的一幕。
满村的老少爷们们都在家里的炕上躺着,到了晚上就到村东头的大槐树下东倒西歪的纳凉。言语之间不乏就是吹吹牛皮,说着若是自己的地里还产泥螺得今儿一天又挣出多少银钱。
倒是妇人们都安分起来,老老实实的摘菜洗衣,到了饭店扬着声音扯着嗓子的喊着自家男人回来吃饭。
而外面的田,则都湿漉漉的等着烈日的暴晒,迎接下一个栽种的季节。
里正好几回从田间地头过,看着这些白白浪费的地,别提多心疼了。可一说叫那些男人们干活吧,一个个都是用“地还湿着,没法弄啊。”“反正家里还不短银子,再歇歇”云云的话来搪塞,气的他便也再不做声了。
一直到了七月底的时候,一场大雨,彻底的打乱了人的悠闲,夜的宁静。
“轰隆,轰隆!”
天空连着的两个炸雷,惊的豆豆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哭着就往林氏的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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