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外人所想，他害了裴野，季观砚应当将他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可这些日子，甚至连对陆家生意动手脚的可能都没有。

季观砚神色不变，温柔地看着照片上的少年，“你的命是阿野救的，我不会对付你。”

他声音冷漠，固然裴野是因陆云起而死，但他也有责任。

是他没有保护好裴野。

陆云起喉咙发紧，无比的苦涩。

季观砚垂下眼眸，藏住了眼中的寂寥，“那你就好好活着，无论多痛苦，也必须长命百岁，这样才能对得起阿野。”

至少对他们来说，活着比死去要痛苦一万倍。

季观砚尝到了这些苦，知道哪怕用尽一生，也无法冲淡心上的疼痛。

那便好好活着，既是惩罚，也是裴野所愿。

……

裴野在一阵无情的电子祝贺音中睁开眼。

四周是潇潇雨声，打在轿子上，发出清脆声响，听得裴野有些失神。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新任务正在加载中，请注意查收。”

裴野这才注意到自己坐在轿子中，被稳稳架着，朝着哪里走去。

身上是奢华的绸子，肉眼可见的尊贵，身份必定不低。

这让裴野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动了动嘴唇，有些苍白的皮肤上好似透着光，唇色嫣红，衬得他近乎妖治，只是一出声，瞬间就打破了明面上娇贵的气质，“系统，你对我真好。”

虽然嘴上让他做鸡，但每次开局都给安排了好身份，简直是他再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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