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被他眼中的热意看着有些不自在，“三皇子金枝玉叶，我可要不起。”

柳怀风丝毫不在意他的嘲讽，还欢喜地握住他的手腕，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糖果的孩童，可怜得让人疼惜，可说出的话却无比认真，“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裴野正在气头，又冷嘲他，“三皇子现在好本事，连我都想不出办法的事，你倒有信心。”

柳怀风软着声音说着，“哥哥想要，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去做的，因为我……”

他骤然止住后头的话，像是因为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而羞愧，只能苦笑着，“只要哥哥开心，我什么都可以做。”

哪怕是要救出那个抢走裴野的人。

柳怀风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卑微，好像只是为了让裴野多看他一眼，便满足了。

裴野眸色轻动，自那日发现柳怀风对自己有了龌龊的心思，他便有意避开，若非谢慕白出事，他该强硬将人赶走。

可在看到柳怀风生生受了那一鞭后，裴野有些动容。

他还想说些什么，柳怀风似乎是不小心扯痛了伤口，不免闷哼出声，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少年早已浸满血迹的衣裳。

“柳怀风。”裴野难得喊了他的全名，就看到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像是在期盼，“收起你的心思，否则侯府不会留你。”

柳怀风怔了一下，眼中的光却一点一点消散，他红着眼，好似要碎了，他抓紧了裴野的手，茫然而无助，“哥哥，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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